因為魏晉名士們並不真正是反傳統,甚至還可以說他們內心是非常傳統的,外表和行為上的佯狂不羈是當時嚴酷的社會環境下的一種逆反表現。其實後來的很多知識分子都是持這種評價,也是有根據的。阮籍的兒子叫阮渾,史書說他「少慕通達,不飾小節」,行為有乃父的風格。《世說新語》里記載,阮籍看著自己的兒子也是一副放浪不籍的表現,就對他說:「仲容已預吾此流,汝不得復爾!」,就是說仲容(就是阮籍的侄子阮咸)和我已經是這路貨色了,你就別學著我們裝酷了!」也就是說阮籍並不希望他兒子步他的後塵,他並不認為他自己的這種狂放不羈的方式是值得子孫效仿的。其實稽康的兒子稽紹也是走的很傳統的儒家道路,稽康也並沒有用他那種狂傲的風格去教育下一代。